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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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這一個認知讓他微微睜大雙眼，這真的是……可能的嗎？
“怎麽了，你看到什麽了？”對曾經的搭檔可以說是非常熟悉，中原中也一下子就察覺到了太宰治的不對勁。鑒於他所知道的一切有關詛咒的知識，這裏面所謂的“咒靈”非常有可能是和那件事情相關的人物，難道他認出來什麽了嗎？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太宰治用手捂住自己的雙眼，苦笑著搖搖頭，“剛才那個影子，非常像那時織田作收養的一個女孩子。”
聽到這句話，剩下幾個人除了潤子本能地抖了一下，不是被嚇到了，只是陷入了巨大的震驚。
雖然沒能仔細看清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可無論是形狀還是外表都是怪物的樣子，太宰治居然從裏面看出了小女孩的影子嗎？
“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潤子盡量讓自己顯得不那麽冷漠，可實在是經歷過太多這種事情，她根本已經感覺不到什麽了，擡起腳步率先向前走，“只有這一條路，我們往前走看看吧。”
剛才那個一閃而過的咒靈雖然馬上快要達到特級的級別，但在她眼裏完全不算什麽大事兒，輕輕松松就能秒殺掉——讓這裏恢覆原型倒不至於，她早就知道這不是只有一個咒靈的案件。
聽太宰治的故事，恐怕是那幾個孩子的怨氣吧？
可是比起解決特級咒靈，更重要的是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身後的四個人太多，潤子不得不多制造幾條分/身時刻護在周圍，不一會兒就到了一個更加開放的空間，小小的餐廳裏明明不可能有這樣大的地方的，剛才出現過的那一個就在正中間等待著他們。
它看起來在外形上確實還保留著一點人類幼童的特點，個頭很小，發出的聲音也像是小姑娘特有的。
正趁著幾個人的註意力完全在它身上的時候，另外一個咒靈突然出現發動了攻擊，小小的身子飛速沖向那個白發男孩兒，離得最遠的中原中也卻是第一個發動攻擊的，可咒靈狡黠地躲了過去，堪堪擦過一個邊。緊接著芥川的羅生門也行動了，白發男孩兒突然變成了一只白色的老虎。
但一切騷亂都在潤子的一個眼神裏結束了。
那一瞬間，仿佛她才是一個特級咒靈，身上散發的危險氣息讓人本能地顫栗，原本的黑瞳變紅，豎立的屬於野獸的瞳孔緊縮，強大的咒力壓得發動攻擊的咒靈起不來身，更不要說之前像是女孩子的那個了。
“還有多少同伴，都一起出來吧。”淺井潤子站直身體傲慢地說道，這種程度……無論來多少都入不了眼啊，“纏上人類不肯放的就是你們吧。”
果然，話音落下之後，老舊的墻壁上緩緩滲出幾個身影，雖然不如最開始的這兩個強，但無論單獨放到哪裏都是值得讓人警惕的詛咒了。
“目的是什麽？”鑒於這些詛咒沒有真的取人性命，她現在還能好好交流。
“……不能……原諒……”斷斷續續的，人類的話語從那不成樣子的怪物嘴裏吐出來，場景看起來異常詭異。
“難道是因為被牽連到了性命，不甘心才會有這樣的怨氣嗎？”中也眉頭緊皺地分析到，上次在病院神經科遇到的詛咒，他後來特意回去稍微調查了一下。
那個老人模樣的詛咒，是因為臨死前是一直偏心的小兒子不願意再承擔費用而拔掉了氧氣管，她最終還是在混亂中殺死了來退住院費的小兒子，之後才被淺井的白狐“吃掉”。
如果是那幾個孩子變成的咒靈，或許也是類似的情況？
“不好說。”潤子遲疑了一下，想到了過去很多次與五條悟、夏油傑和家入硝子解決過的事件，“畢竟直接相關的人——織田作之助與安德烈·紀德已經死亡，就算是對這兩個人有怨恨，也不應該去糾纏其他人，一定辻野和三津木他們又做了什麽。”
尤其是三津木，已經被折磨成了那種樣子，說不定是某件事情“冒犯”了它們。
“餵，中也。”聽到潤子這樣說，太宰治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一樣，“如果是三津木的話，我可能知道是什麽事情了。”
這個名字就算離開□□這麽久也依舊清晰地記得。那個時候，臨時組成的小隊處理□□與Mimic之後的一切問題，自然也需要重新回到這家餐廳。
【“餵餵，織田那個人，好心辦了壞事，如果不收養那些孩子，說不定人家現在還好好活著呢，又害死了無辜的餐廳老板。”
“三津木，你這樣說不太好吧……”
“切，人都死了，又能怎樣，你不會真的同情他吧？明明有那麽厲害的異能，卻因為那麽幼稚的理由不肯殺人，所以才會一直都是個跑腿的小嘍啰啊！你說是吧，辻野？”
“發生了這種事情，織田也不可能想到吧。”
“在我看來不過就是笨蛋一個罷了，這樣的人在黑手黨是活不下去的。”】
這段對話被他聽到，三津木首當其沖自然沒有好果子吃，而這也是太宰治離開□□的最後幾根稻草之一。
聽到太宰這樣說，中也沈默了很久，最後嗤笑一聲：“那三津木也算罪有應得吧。”
似乎是聽懂了幾個人在說什麽，小女孩兒模樣的咒靈斷斷續續地說：“不可以……原諒……”
潤子楞住，分/身的白狐式神對於咒靈的壓制松懈了一些，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語，難道說這些咒靈……是針對這些說了織田作之助壞話的人嗎？
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天真的特級咒靈。
詛咒對於人類永遠是充滿惡意的，可它們卻保留了孩子們的一部分心意。
陸陸續續的，其他的咒靈也發出自己的聲音。
“……不原諒……絕對……”
“……忘記……”
中島敦偷偷觀察這個給他非常可怕的初印象的女人，猶豫著說道：“那、那個，這位小姐，它似乎有話要說。”
她當然能感覺到，那個後來偷襲的咒靈有非常強烈的想要去太宰治身邊的欲望，難道說能感知到太宰治與織田作之助之間特殊的聯系嗎？
潤子看向棕發青年：“沒問題嗎？”
太宰治淡淡地“啊”了一聲，點點頭，潤子謹慎地用白狐式神控制著咒靈帶到青年身邊，只見它非常人類地說出一句話。
“不要……忘記、他……請……”
那幾個人的表情全部都空白了幾秒鐘，從未想過居然會從人類負面情緒產生的怪物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反而是潤子輕笑起來，比起人類所命名的詛咒、咒靈，有時候不知道誰才更加像人類。明明是因為人類才存在的、回應人類的感情所以凝聚成形，卻反過來又被人類消滅。
“既然心結已經解開了，那一起就都可以結束了吧？”她笑著說，果然，這幾個咒靈完全沒有再次攻擊的意思，固有領域也變回了原來餐廳的模樣。“太宰先生，還有什麽話想要說的嗎？”
棕發青年站在原地苦笑一聲搖搖頭，現在……他已經完全說不出來話了，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這些孩子一直掛念著織田作，所以才會有這次事件嗎？
“那，到你們應該去的地方吧。”難得非常溫柔地，潤子用咒力祓除了這些詛咒，隨著他們變成塵埃散去，這裏的怨氣也全部消失了。
或許剩下的幾個人還沈浸在震驚當中，可潤子的註意力卻完全不在這上面。本來就非人類的她，根本不能與他們共情。
見到太宰治手背上隱隱浮現的紅色，她終於忍不住加深了笑容。
同為禦主的太宰治和那個屬於武裝偵探社的白發男孩兒，會因為想要實現各自的願望反目成仇嗎？她很期待。
看來，自己也應該準備一下……這一次聖杯戰爭相關的事宜了。
*
剩下的事情就和她完全無關了，□□也好、武偵也好，如今唯一一個能讓她提起興趣的只有剩下的禦主將會出現在哪裏、又能召喚出怎樣的英靈。
潤子快速地走在街上，無意識地把右手的袖子拉得更長，可惜這件衣服的彈性不夠，根本擋不住逐漸加深的紅色花紋。
想要從後門回家、饒進橫濱雙子塔中間的小巷時，黑發女人的腳步停下了。
站在她前面的……陌生又熟悉的人，穿著和印象中完全不同的僧袍，可發型還是在腦後將長發束起來。
“呀，好幾不見了呢，潤子老師。”
她還一直在想他什麽時候回出現在自己眼前呢，居然比五條悟晚了這麽久，哪怕那個時候因為理念不同而分道揚鑣，知道她這個曾經的老師回來了，怎麽也應該回來看一眼吧？她不認為憑夏油傑的實力，會不知道她的回歸。
“潤子老師，有沒有想要和我們聯手的意願呢？”他意有所指地說，目光落在前班主任欲蓋彌彰地手背上。
淺井潤子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有某種氣息很奇怪，她黑色的眸子變得更暗，語氣變冷：“你不是傑，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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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認知讓他微微睜大雙眼，這真的是……可能的嗎？
“怎麽了，你看到什麽了？”對曾經的搭檔可以說是非常熟悉，中原中也一下子就察覺到了太宰治的不對勁。鑒於他所知道的一切有關詛咒的知識，這裏面所謂的“咒靈”非常有可能是和那件事情相關的人物，難道他認出來什麽了嗎？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太宰治用手捂住自己的雙眼，苦笑著搖搖頭，“剛才那個影子，非常像那時織田作收養的一個女孩子。”
聽到這句話，剩下幾個人除了潤子本能地抖了一下，不是被嚇到了，只是陷入了巨大的震驚。
雖然沒能仔細看清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可無論是形狀還是外表都是怪物的樣子，太宰治居然從裏面看出了小女孩的影子嗎？
“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潤子盡量讓自己顯得不那麽冷漠，可實在是經歷過太多這種事情，她根本已經感覺不到什麽了，擡起腳步率先向前走，“只有這一條路，我們往前走看看吧。”
剛才那個一閃而過的咒靈雖然馬上快要達到特級的級別，但在她眼裏完全不算什麽大事兒，輕輕松松就能秒殺掉——讓這裏恢覆原型倒不至於，她早就知道這不是只有一個咒靈的案件。
聽太宰治的故事，恐怕是那幾個孩子的怨氣吧？
可是比起解決特級咒靈，更重要的是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身後的四個人太多，潤子不得不多制造幾條分/身時刻護在周圍，不一會兒就到了一個更加開放的空間，小小的餐廳裏明明不可能有這樣大的地方的，剛才出現過的那一個就在正中間等待著他們。
它看起來在外形上確實還保留著一點人類幼童的特點，個頭很小，發出的聲音也像是小姑娘特有的。
正趁著幾個人的註意力完全在它身上的時候，另外一個咒靈突然出現發動了攻擊，小小的身子飛速沖向那個白發男孩兒，離得最遠的中原中也卻是第一個發動攻擊的，可咒靈狡黠地躲了過去，堪堪擦過一個邊。緊接著芥川的羅生門也行動了，白發男孩兒突然變成了一只白色的老虎。
但一切騷亂都在潤子的一個眼神裏結束了。
那一瞬間，仿佛她才是一個特級咒靈，身上散發的危險氣息讓人本能地顫栗，原本的黑瞳變紅，豎立的屬於野獸的瞳孔緊縮，強大的咒力壓得發動攻擊的咒靈起不來身，更不要說之前像是女孩子的那個了。
“還有多少同伴，都一起出來吧。”淺井潤子站直身體傲慢地說道，這種程度……無論來多少都入不了眼啊，“纏上人類不肯放的就是你們吧。”
果然，話音落下之後，老舊的墻壁上緩緩滲出幾個身影，雖然不如最開始的這兩個強，但無論單獨放到哪裏都是值得讓人警惕的詛咒了。
“目的是什麽？”鑒於這些詛咒沒有真的取人性命，她現在還能好好交流。
“……不能……原諒……”斷斷續續的，人類的話語從那不成樣子的怪物嘴裏吐出來，場景看起來異常詭異。
“難道是因為被牽連到了性命，不甘心才會有這樣的怨氣嗎？”中也眉頭緊皺地分析到，上次在病院神經科遇到的詛咒，他後來特意回去稍微調查了一下。
那個老人模樣的詛咒，是因為臨死前是一直偏心的小兒子不願意再承擔費用而拔掉了氧氣管，她最終還是在混亂中殺死了來退住院費的小兒子，之後才被淺井的白狐“吃掉”。
如果是那幾個孩子變成的咒靈，或許也是類似的情況？
“不好說。”潤子遲疑了一下，想到了過去很多次與五條悟、夏油傑和家入硝子解決過的事件，“畢竟直接相關的人——織田作之助與安德烈·紀德已經死亡，就算是對這兩個人有怨恨，也不應該去糾纏其他人，一定辻野和三津木他們又做了什麽。”
尤其是三津木，已經被折磨成了那種樣子，說不定是某件事情“冒犯”了它們。
“餵，中也。”聽到潤子這樣說，太宰治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一樣，“如果是三津木的話，我可能知道是什麽事情了。”
這個名字就算離開□□這麽久也依舊清晰地記得。那個時候，臨時組成的小隊處理□□與Mimic之後的一切問題，自然也需要重新回到這家餐廳。
【“餵餵，織田那個人，好心辦了壞事，如果不收養那些孩子，說不定人家現在還好好活著呢，又害死了無辜的餐廳老板。”
“三津木，你這樣說不太好吧……”
“切，人都死了，又能怎樣，你不會真的同情他吧？明明有那麽厲害的異能，卻因為那麽幼稚的理由不肯殺人，所以才會一直都是個跑腿的小嘍啰啊！你說是吧，辻野？”
“發生了這種事情，織田也不可能想到吧。”
“在我看來不過就是笨蛋一個罷了，這樣的人在黑手黨是活不下去的。”】
這段對話被他聽到，三津木首當其沖自然沒有好果子吃，而這也是太宰治離開□□的最後幾根稻草之一。
聽到太宰這樣說，中也沈默了很久，最後嗤笑一聲：“那三津木也算罪有應得吧。”
似乎是聽懂了幾個人在說什麽，小女孩兒模樣的咒靈斷斷續續地說：“不可以……原諒……”
潤子楞住，分/身的白狐式神對於咒靈的壓制松懈了一些，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語，難道說這些咒靈……是針對這些說了織田作之助壞話的人嗎？
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天真的特級咒靈。
詛咒對於人類永遠是充滿惡意的，可它們卻保留了孩子們的一部分心意。
陸陸續續的，其他的咒靈也發出自己的聲音。
“……不原諒……絕對……”
“……忘記……”
中島敦偷偷觀察這個給他非常可怕的初印象的女人，猶豫著說道：“那、那個，這位小姐，它似乎有話要說。”
她當然能感覺到，那個後來偷襲的咒靈有非常強烈的想要去太宰治身邊的欲望，難道說能感知到太宰治與織田作之助之間特殊的聯系嗎？
潤子看向棕發青年：“沒問題嗎？”
太宰治淡淡地“啊”了一聲，點點頭，潤子謹慎地用白狐式神控制著咒靈帶到青年身邊，只見它非常人類地說出一句話。
“不要……忘記、他……請……”
那幾個人的表情全部都空白了幾秒鐘，從未想過居然會從人類負面情緒產生的怪物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反而是潤子輕笑起來，比起人類所命名的詛咒、咒靈，有時候不知道誰才更加像人類。明明是因為人類才存在的、回應人類的感情所以凝聚成形，卻反過來又被人類消滅。
“既然心結已經解開了，那一起就都可以結束了吧？”她笑著說，果然，這幾個咒靈完全沒有再次攻擊的意思，固有領域也變回了原來餐廳的模樣。“太宰先生，還有什麽話想要說的嗎？”
棕發青年站在原地苦笑一聲搖搖頭，現在……他已經完全說不出來話了，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這些孩子一直掛念著織田作，所以才會有這次事件嗎？
“那，到你們應該去的地方吧。”難得非常溫柔地，潤子用咒力祓除了這些詛咒，隨著他們變成塵埃散去，這裏的怨氣也全部消失了。
或許剩下的幾個人還沈浸在震驚當中，可潤子的註意力卻完全不在這上面。本來就非人類的她，根本不能與他們共情。
見到太宰治手背上隱隱浮現的紅色，她終於忍不住加深了笑容。
同為禦主的太宰治和那個屬於武裝偵探社的白發男孩兒，會因為想要實現各自的願望反目成仇嗎？她很期待。
看來，自己也應該準備一下……這一次聖杯戰爭相關的事宜了。
*
剩下的事情就和她完全無關了，□□也好、武偵也好，如今唯一一個能讓她提起興趣的只有剩下的禦主將會出現在哪裏、又能召喚出怎樣的英靈。
潤子快速地走在街上，無意識地把右手的袖子拉得更長，可惜這件衣服的彈性不夠，根本擋不住逐漸加深的紅色花紋。
想要從後門回家、饒進橫濱雙子塔中間的小巷時，黑發女人的腳步停下了。
站在她前面的……陌生又熟悉的人，穿著和印象中完全不同的僧袍，可發型還是在腦後將長發束起來。
“呀，好幾不見了呢，潤子老師。”
她還一直在想他什麽時候回出現在自己眼前呢，居然比五條悟晚了這麽久，哪怕那個時候因為理念不同而分道揚鑣，知道她這個曾經的老師回來了，怎麽也應該回來看一眼吧？她不認為憑夏油傑的實力，會不知道她的回歸。
“潤子老師，有沒有想要和我們聯手的意願呢？”他意有所指地說，目光落在前班主任欲蓋彌彰地手背上。
淺井潤子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有某種氣息很奇怪，她黑色的眸子變得更暗，語氣變冷：“你不是傑，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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